天雷滚滚

下山

说好的张茱萸的刀刀(?)

陆石屹/马东✘张茱萸

嗯注意避雷


这是张茱萸第一次下山,坐在小轿车的副驾驶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快速划过,见见的车越来越多,树越来越少,他下山了,他好奇的扒在床边,小声感叹着外面世界的发展。“外面是都这样吗?”在山上的时候他只能通过马东捎过来的小电视来看世界,画质不清晰不说还总是出雪花屏,他和马东说过几次,想换个新的但马东每次都以,“这已经是最贵的了”为理由敷衍他,但他知道外面还有更好的,他看过电视剧,剧里面的人住着大房子看着升降电视,和马东说的完全不一样。

“都这样。”陆石屹开车的空暇回答着,看着张茱萸激动的小表情,心情好了很多,冰冷的脸上也难得的挂了一抹笑容。在他还是个闷头青的时候,别说是创业了,连饭都吃不起,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卷帘门,遇见了还因为马东离开而伤心的张茱萸。

那年冬天,张茱萸把自己裹得像个小煤球,坐在门口,鼻头冻得通红,除了去给师弟们做饭和睡觉外,他就没从门口离开过,一坐就是一天,守着一条孤零零的小路,和那个根本不会回来的人。就这么过了几天,还真让他等到人了,大雪纷飞的夜里,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朝着他走来,都快睡着的张茱萸立马来了精神,但坐的时间太久了腿都麻了,还没起来就先摔了个跟头,冬天他穿的也多,路也滑,废了半天才趴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才发现那个人影只是个穿的有些单薄冻得快失去意识的陌生人。张茱萸看着几乎昏过去的人,叹了口气,呼出的气体变成白烟,遮住了张茱萸的脸,倒在地上神情恍惚的陆石屹以为自己遇到了仙人,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冻得全身颤抖带着张茱萸也跟着抖。“诶,你别扒着我呀,秀念!秀念!”张茱萸想着先把人扶起来再说,这么冷的天在躺在雪里,还不得去见了阎王爷,可陆石屹就是死死的扒着他,不撒手也不起来,没了办法的张茱萸只能赶紧把秀念喊了出来。

承担了门内大部分力气活的秀念,出来后,一下子就把他扛了起来,“不错,不枉你天天那么刻苦的吃饭,我很欣慰。”张茱萸指挥着秀念把人带回了里屋自己去了后院宰了只鸡,熬了锅汤,香味满满溢出后,张茱萸盖上了锅盖,哄走了在门外伺机偷吃的弟子,去了里屋查看陆石屹的状况。

“呦,醒啦。”张茱萸在陆石屹还未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山下人,想着怎么坑他一笔,见陆石屹眼皮微颤似要清醒,张茱萸压着自己的坏笑说道,二人的脸间距不到10厘米,陆石屹能感觉到张茱萸呼出的热气,原本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惨叫一声,想要离开的时候正巧和张茱萸撞到了一起,二人解释疼的捂着头往后撤。“你谁呀!”陆石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一醒眼前就是这么大的一张脸,张茱萸也不能接受自己好心好意的把这个人带回来还给他炖了汤,他怎么能吼自己。

“我是这里的副掌门,啊,,你脑袋里装的是铁吗,好痛好痛。”张茱萸捂着头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从小到大,抛去马东山上那个人不是处处让着他,除了挨过马东的欺负外他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自然是委屈的不行。“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早冻死了知道吗?”张茱萸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个炸了毛的橘猫,尾巴竖起呲着牙,一副要咬人的样子。陆石屹自知理亏,揉揉头,小声道歉着“对不起。。。”

人家道了歉,张茱萸也就没在追究叫秀念把汤端了过来,“喝了吧,暖暖胃,这么大的雪还敢睡外面,再给你冻死。”陆石屹接过汤,冻得太久了手还没回过劲差点给辙到床上,幸亏张茱萸反应快给他接住了,但还是撒出来了点在陆石屹的手上和被子上,见张茱萸要说什么,陆石屹先他一步“没事没烫到。”

“我的被子,这么冷天谁洗呀!”

“。。。”

张茱萸最后干脆捧着碗坐在床边拿勺一口一口的喂给陆石屹。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柴火烧烧的发出些许声响,打小张茱萸就知道马东很贪嘴,为了让马东多和自己玩玩,张茱萸干脆就直接去厨房找当时的厨娘学了有半年,最后饭做的越来越好,但就是吃饭的人却越来越少,大家都和马东一样下了山走丢了。

陆石屹创业失败后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创业前其实也没有,这不还差点冻死,亏得张茱萸发现及时。有些着急的喝完汤后陆石屹捂着渐渐暖和过来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个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张茱萸明白了这意思是还没饱,就无奈的又去给他盛了一碗,先拿暖汤给他垫过底,这回盛的时候就带上了点煮的软烂入味的鸡肉。

陆石屹刚要开吃就被张茱萸拦了下来,他一手压着陆石屹的胳膊一手朝他伸出手心“吃也吃了,不得交个费?”张茱萸其实不贪财,山上什么都有,他也懒得多求些别的,他只知道钱可以留住人,他总是想着或许那天他有了钱,走丢的人就会回来。可这陆石屹就是因为穷才晕倒在山门口的呀,看着表情逐渐别扭的陆石屹张茱萸知道了,这人是个穷光蛋,“我现在没钱,你等我以后,我有钱了一定还你。”看着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陆石屹,张茱萸也没太难为他,只是默默的心疼了一下自己的鸡,白给人家吃了。

陆石屹后来就干脆住了下来,穿着卷帘门弟子的白衣服每天就跟着秀念砍砍柴陪着张茱萸唠唠嗑,待久了他就发现张茱萸比想象中的要有意思,他总是找机会就坐在山门口,秀念说是在等走丢的掌门,陆石屹不明白问“等了那么久,你没想过下山找找?”而张茱萸只是轻轻一笑,继续看着门前的小路一手支着头“想过,但我要走了,他回来了,发现我不在了,该着急了。我再等等。”陆石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张茱迷成这样,而原因秀念也不知道,只是说掌门在的时候副掌门老找事,俩人总是在拌嘴,掌门走了副掌门又不开心,每天就搬一个小椅子往门口一座,后来坐出了痔疮,就蹲着,等痔疮好了后连小板凳都不拿了,直接坐台阶上。陆石屹好奇呀每天也没事就陪张茱萸往哪里一坐,也不说话,后来怕张茱萸着凉闹肚子,陆石屹每天先张茱萸一步拿着两个小垫子到门口,俩人一人一人。秀念看了不禁感叹“又多了一个,这回好了门口的石墩子成双生成对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陆石屹表白了,因为他要走了,他还是放不下自己梦想,但他也放不下山上这个小石墩,张茱萸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小心别迷路。”陆石屹走之前轻轻在张茱萸嘴边留下来一个吻。“等我,等我挣到钱,就带你一起走。”

看着陆石屹下山的背影,张茱萸苦笑着摸了摸嘴角,靠着冰凉凉的门口,看着那条通往山下的看不见尽头的小路,“算了,等一个是等,等两个也是等,哎,秀念我小垫子呢,快拿来,凉。”

后来马东回来了,带着自己的徒弟和女儿来学功夫,为了赢奖金,发现已经没得可学后颈就又走了,没有留念,因为急着比赛,张茱萸又变回来每天坐在门口叹气的状态,但这回他等的不在是马东。

陆石屹到底是成功了,发了财,买了大房子和跑车,每天吃着山珍海味,但还是会时不时怀念一下山里的伙食和人。

成功后的陆石屹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傻小子,对张茱萸的感情也早就被他埋在心里,他曾想着要不别回去了,估计他们都把他忘了吧,但每次午夜梦回他都能看见山上的小房子门口,张茱萸撑着头坐在门口等着他回去。

受不了这样心里罪恶感的陆石屹还是回了山上,沿着那条小路走到山门看见靠在门上已经睡着了的张茱萸时,之前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他走过去托着张茱萸的背将他抱起,掂了掂手里的人“重了,还在等他?”陆石屹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醋酸味,张茱萸见是陆石屹也没挣扎双手换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个稍稍舒服的姿势。

“不等了,早就不等了,他不回来了。”

“那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等着你发财回来,还我饭钱。”

陆石屹笑着带着张茱萸进了里屋,遣走了外人。

第二天他就带着张茱萸走了,什么也没什么也没说,他就这么跟着陆石屹下了山,秀念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卷帘门该散了。

张茱萸刚走没多久,马东就回来了,带着张茱萸心心念念的新电视,卷帘门还是原来的卷帘门,就是没了副掌门,“他人呢?”马东问道。

“下山了。”

马东以为秀念实在开玩笑,在他的记忆里张茱萸一直傻乎乎的很胆小还害怕改变,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下山。后啦马东明白了,害怕改变的一直是自己,张茱萸不在了他甚至都找不到理由继续待在卷帘门或是再去挣什么钱,他最开始下山不就是为了张茱萸,后来再后来他就忘了自己下山为了什么,只知道钱,有钱就什么都有了,现在靠着艾迪生他挣了不少钱,风风光光的回来,却发现那个小傻子不见了,他开始害怕了,慌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将电视留下,木那的转身,走了,不知道去哪里,反正离开这里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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